察一臉奸計即將實施地笑着在姜情耳邊耳語了一番。
姜情連忙拍手稱快:「好主意!」
姜情喜不自勝:「這可真夠解恨!」
爾察笑道:「這一切你都不用出面,在家等着就好。」
「嗯。」姜情點點頭。
姜情忽然間不安了起來——因為姜情猛然發現:自己好像在不知不覺之中,居然如此依賴爾察,還對他言聽計從!
此時姜情沒有注意到,她的臉已經紅得像紅蘋果一樣了,姜情立刻轉身回房,將門用力關上,靠在門上無力地喘氣。
姜情是自由的,姜情不能被感情所束縛,姜情也絕不會成為瑟國少汗的附庸!
姜情閉上眼,忍了很久才忍下心頭的激蕩。
而門外的爾察不明所以,抬手想敲門問一問,卻又放下了——爾察怕自己驚擾了姜情,但爾察又捨不得走,只能站在門口不知所措。
爾察的侍衛有些看不慣了,走到爾察身邊來,低聲用家鄉話抱怨道:「寧姬殿下未免也太任性了,怎麼敢對尊貴的少汗這個態度?」
爾察瞪了侍衛一眼,用瑟國話怒斥道:「我不希望再聽見這種話第二次!」
侍衛嚇得急忙退下。
爾察深吸一口氣,鼓起勇氣抬手敲敲門。
已經平復了心情的姜情聲音淡然地應道:「什麼事?」
爾察聽姜情的聲音沒有任何的不妥,便放心了,笑道:「沒事,就是想問問你怎麼了!聽你的聲音,像沒什麼事的樣子,那我就放心了。」
姜情沒繼續說話。
爾察又說了一句:「那我先回去休息了。」
爾察也不等姜情回答,就先回去了。
姜情在房間里躺着,翻來覆去睡不着,一閉眼腦海里就會想起爾察的臉,一直到天亮,姜情才勉勉強強睡了一會兒。
姜情沒有白天睡覺的習慣,便起來坐了一會兒,然後吩咐人去廚房燉牛肉湯。
姜情親手將牛肉湯放進竹籃里,提着竹籃去找爾察。
還沒等姜情來到門口,爾察便從床上坐了起來,一邊聞着一邊說:「好香啊!」
姜情無語地踏入房間。
爾察瞬間清醒,笑嘻嘻地看着姜情:「你來啦?」
姜情冷着一張臉,將籃子放在小桌子上,自己也坐下,嘲諷道:「你還真是吃牛肉長大的,大老遠都能聞到味兒!」
侍衛們都知趣地退下,還貼心地關好門,給爾察和姜情留出單獨相處的時間。
爾察從床上下來,坐到姜情身邊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竹籃,問:「你是特地做給我吃的嗎?」
姜情慌忙解釋道:「我是閑着無聊,讓下人做點你愛吃的給你補補。」
「別狡辯了,你就是心裏開始有我了。」爾察喜笑顏開。
「少自作多情了,」姜情拒不承認爾察的說法,「我只是怕你在我府里出意外。」
姜情看着爾察哈喇子都快流出來的樣子,說:「快吃吧。」
爾察用自己沒受傷的手指了指自己受傷的那隻手,委委屈屈地說:「我行動不方便,你喂我吧。」
爾察張開嘴,發出:「啊~」的聲音。
姜情毫不猶豫地抬手給了爾察的嘴巴一下,爾察捂着臉,不敢再放肆。
姜情梳理着頭髮,挑着眉說:「要吃快吃!」
爾察只好自己打開籃子,取出牛肉湯來吃。
看着爾察吃得那麼香,恨不得將整個碗都啃進肚子里去,姜情也不禁感覺有些餓。
姜情正想叫人也給她準備吃的,新來的丫鬟茱萸便進來稟告:「殿下,祁大人派了他的弟子毛大人來了。」
姜情連忙說:「快請進來。」
茱萸領命下去。
爾察頭也不抬地問:「這個丫頭什麼時候來的?我怎麼不知道?」
「要你知道。」姜情翻了個白眼。
不過姜情還是跟爾察解釋了:「她是王兄那裡的人,王兄說可靠,便給我送來了,我觀察了半天,覺得還可以,就留下了,反正我也缺人。因為是小事,所以我和王兄都沒張揚。」
姜情看着爾察舔掉碗里最後一滴湯,問:「你吃完了嗎?」
「吃完了。」爾察如實回答。
「收起來。」姜情下令。
爾察將碗放進籃子里,又把籃子暫時放在小几底下。
茱萸把毛宦人領了過來,毛宦人對着姜情行禮過後,在姜情面前跪坐下來。
姜情問:「你師父讓你來跟本宮說什麼?」
毛宦人笑道:「師父讓奴才來跟殿下說一個消息:陛下已經決定要將靜姬殿下和親瑹國,就在半個月後。」
「這麼突然?!」姜情有些吃驚。
「明明父王昨天還沒下決心吶!」姜情在心裏百思不得其解。
毛宦人耐心解釋道:「瑹國大氣,為了迎娶靜姬殿下,不惜獻上珍藏的國寶無上金剛杵,陛下大喜之下,便同意了。」
「無上金剛杵那麼寶貴的東西,瑹國居然捨得給?」姜情的心裏不免有點酸,嘴巴也不舒服地嘟了起來,「看來瑹國還真的很看重阿性嘛… …」
爾察笑道:「雖然說金剛杵是國寶,無上金剛杵更是難得。但是既然瑹國會拿出來,那就證明瑹國現在已經有更好的法器了~」
爾察補充道:「再者,瑹國原本就是在追女人的過程中很給女人面子的國家,靜姬這樣有名氣的,自然也要給出相應的聘禮。」
姜情冷哼一聲,不滿地說:「那你呢?你要給我什麼國寶?」
爾察訕訕地道:「我現在還只是個少汗,國寶的歸屬權不屬於我;你以後跟我回了瑟國,我自然會給你。」
姜情冷笑道:「所以我還是不如姜性。」
姜情還是心裏不舒服,又補了一句:「你們男人的話一點可信度都沒有,就知道說一些根本不可能實現的誓言。誓、言都帶着口字,偏偏都是有口無心。」
爾察有點着急地說:「我不是我真不是!」
姜情不想理他了,繼續問毛宦人:「那瑹王派了誰來迎親?」
毛宦人如實回答:「是少司。」
姜情疑惑地問:「瑹國離齊國這麼遠,少司來得及嗎?」
「來得及,」毛宦人還沒回答,爾察就搶着回答了,「少司就在齊國附近微服出巡,了解九州的風土人情,所以不僅來得及,還能提前到呢。」
「這麼湊巧?」姜情回頭看着爾察,問。
姜情怎麼就覺得,這是爾察很早就計劃好的呢?
爾察仍舊一臉輕鬆和無辜地說:「我也是知道他在這兒,我才能這麼方便地部署呀~」
姜情想着也是,爾察又沒有像自己一樣開了金手指一直重生,能未卜先知,應該是他天時地利人和又聰明絕頂吧。
姜情又轉了回去。
爾察在姜情背後偷偷鬆口氣,心裏在僥倖:「還好情兒沒懷疑,否則該怎麼跟她解釋我這麼厲害呢?」
姜情又問:「邵夫人沒阻止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