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政言接過話筒,神情是雲染從未見過的溫柔,就像是春日盛開的櫻花。
「因為小時候怕挨打只能偷親,現在拐回去光明正大的親。 」
宴會眾人忍不住哄堂大笑,司儀一臉八卦,不過對上自家老大威脅的眼神,只能稍作收斂。
雲染表情木訥,重活一世自己又要和上輩子一樣開始一段絕望壓抑的婚姻嗎?
但不管如何只要能遠離蘇莫寒和白婷婷,不在重蹈覆轍嫁給誰不都一樣。
婚宴順利舉行,賓客皆歡。
當然前提是忽略白婷婷那比哭還難看的笑臉,以及蘇莫寒鄙夷的眼神。
原因大概就是蘇政言這個蘇莫寒最看不起的私生子,卻是白婷婷的白月光,並且即將分走原本屬於自己的股份。
因着雲蘇兩家是世交,雲老爺子又和蘇老爺子是同生共死的戰友,兩家定下婚約的時候便說過,拿出蘇氏百分之十五的股份做聘禮,隨便小兩口處置。
上輩子婚禮取消,股份的事自然不了了之,可如今這股份自然落到蘇政言頭上,但截至目前蘇莫寒在蘇氏的股份不過百分之十二。
鋒芒暗涌的宴會上直到傍晚這才結束,一杯倒的雲染雖然有蘇政言替她擋酒,但也象徵性的幾小口下肚,腦袋發昏上了車就直接昏睡過去。
直到感覺到自己被人抱起,迷迷瞪瞪睜開眼睛自己已經躺在柔軟大床上衣衫凌亂,極為不舒服的扭動身體,卻被一雙大手摟住腰肢,滾燙呼吸灑在脖頸。
遲鈍的小腦袋反應過來今天她好像結婚了,蘇政言好像是在脫她衣服,好像有點不對勁。但一想上輩子蘇政言都沒碰過自己,這一次估計也沒那興趣。
困意再次席捲大腦,煩躁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重物,換了個舒服睡姿。
蘇政言捂着紅腫的半邊臉,卡頓片刻,眼中**更甚。
金光一閃,兩人的第一次一定要讓自己乖乖印象深刻,攔腰將人抱進浴室。
溫水灑在白皙皮膚上,雲染一個激靈,頓時困意全無,尖叫出聲。
「啊!」
入目的是男子健碩身材,驚訝被薄唇掩蓋,曖昧瀰漫房間,隨意沖洗之後。蘇政言絲毫不顧雲染反抗,將人壓在身下。
「蘇政言你放開!」
滿是**的聲音低沉沙啞,「乖寶省點力氣,待會有着喊。」
……
翌日陽光順着窗帘縫隙鑽入房間,雲染吃力睜開千斤重的眼皮,現在的她就是連手指都抬不起來的廢人,整個人就像被大卡車來回碾了十來遍。
就連骨頭縫都在叫囂着疼,尤其是看到身邊躺着的狗男人,昨天她都那樣求他了,他居然還——現在睡得倒是挺香。
怒從心頭起忍着腿根處劇痛將人踹下床。
”砰!」
「嘶!」雲染捂着小腹,疼,那是真的疼。
蘇政言捂着隱隱作痛的屁股,巴巴地貼到雲染面前,不要臉送上香啵
「哎呦,老婆你醒啦。」
「滾!」
沙啞乾澀的嗓音,讓兩個人都為之一愣。
雲染氣極渾身忍不住發抖,眼眶通紅,淚珠子在眼眶中打轉。
蘇政言的心也跟着揪起,意識到自己罪孽深重,將人抱入懷中乖寶,乖寶的哄了好半晌,雲染依舊無動於衷。
蘇政言慌了,「老婆,老婆,你別這樣,理理我嘛,老婆,我錯了。」
雲染眯眼,不對自己第二次疼成這樣,為什麼第一次一點感覺都沒有?
掀開被子,丁點鮮紅刺入眼帘,瞬間血液倒流,緊握的雙拳青筋暴起。
「蘇——政——言!」
罪魁禍首自己罪行暴露,額頭一滴冷汗滑落,下意識滑動喉結。
「老,老婆,你聽我解釋。」
「蘇政言我殺了你!」
雲染拿起枕頭甩向蘇政言,蘇政言也不躲咧着嘴任由雲染大,跟個傻大個一樣。
直到手機鈴聲響起,蘇政言下床拿起被隨手丟在地上的手機,雲染以為這貨要逃,跟着下床,卻兩腿發軟直至倒在蘇政言懷中。
蘇政言隨口一個香啵,一手抱老婆,一手接電話。時不時躲避一下老婆的深情問候,忙得不亦樂乎,壓根沒注意是誰打的電話。
「喂,哪位?」
「蘇政言你個龜孫,把老子的染染拐到哪裡去了,趕緊交出來,不然老子饒不了你。」
雲染一愣,這聲音怎麼有點耳熟,「爺爺,是爺爺嗎?」
「染染,哎呦我的寶貝啊,你這是跑到哪裡去了,爺爺給你打電話你怎麼沒接啊?」
雲染滿心愧疚,一把搶過手機急忙解釋。
「爺爺你放心我沒事,婚禮的事情你也別瞎操心,我和政言在一起挺好的,過兩天就回去看你。」
雲老爺子鬆了口氣,「好,好,蘇政言這小子雖然平時看起來弔兒郎當,但答應爺爺會好好照顧你,就絕對不會食言。
這兩天你待在那就當學校放假好好放鬆放鬆,想要什麼跟蘇政言說,他要是敢凶你回頭告訴爺爺,爺爺替你教訓他。」
雲染詫異蘇政言和爺爺親密關係,就像是相識多年的老友一般。
雲染和爺爺聊了好一會,才依依不捨掛斷。
期間蘇政言將頭靠在雲染肩頭,靜靜將人抱在懷中。
直到門鈴響起,蘇政言前去開門。
「乖寶別忘了刷牙。」
但誰能想到呢,意外來的就是如此突然。
跟着來的還有渾身包裹嚴實的白婷婷。
人未語淚先至,可謂是楚楚可憐,嚇得蘇政言汗毛倒豎,下意識想把門關上,可白婷婷卻先他一步跨入門中。
「言哥哥,昨天謝謝你,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麼向蘇家人解釋,謝謝你。」
被發好人卡的蘇政言,一身隨意家居服,靠在門外神情散漫冷漠。
「白小姐別誤會,我只是不想錯過我愛的人罷了。」
白婷婷踉蹌兩步,不敢置信看向蘇政言,隨後一把抱住蘇政言,「言哥哥我求求你,不要生我的氣好不好,你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。」
蘇政言用力將白婷婷死死抱住自己雙臂移開,還不忘嫌棄拍去衣服上的灰塵,就好像沾上什麼髒東西。
雲染輕笑,「白小姐大駕光臨,站在門口做什麼,還不進來。」
白婷婷淡笑,可當她看到雲染脖子上的曖昧痕迹,瞳孔不自主放大,呆愣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