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她……司衍,你是不是誤會了,時苒她不會這麼壞的。我是她閨蜜,很了解她的。」
伊美琪一臉焦急又心疼。
「就是你太傻了,才會被她矇騙。當初如果不是她綁架了你,我們早已經結了婚。」
「這……」
伊美琪緩緩垂首,「我不怪時苒,她……或許是太愛你了。」
「行了,外面冷,你懷了身孕,咱們進去吧。」
湛司衍扶着她進了卧室,關上門的那一剎,男人回眸看了一眼漫天飛雪中跪着的時苒。
眉心微蹙,眼底閃過一抹深沉。
別墅外,時苒依舊跪着,風雪漸大,她身上落了一層白,遠遠看去像極了堆積而成的雪人。
一個小時、兩個小時、三個小時……
時苒從傍晚至深夜,跪在雪中一動不動,時而會喊湛司衍,但沙啞的嗓子很粗,聲音也很小。
她不確信湛司衍會不會聽見。
最終,她經不住寒冷昏倒在風雪中。
不知幾時,有人踢了踢她的腿,昏迷的時苒忽然醒了過來,睜開眼睛才發現湛司衍出現在她面前。
「阿衍……嘶……」
她猛地爬了起來,無暇顧及臉上堆了一層薄薄的雪,伸手去拽湛司衍的衣服,卻牽動了跪疼的雙膝,疼的倒抽了一口氣。
染了泥的手揪住他的褲子,落下了很明顯的污跡,男人不悅的踢開她的手,「不要以為裝死就能博得同情。」
他冷冷的丟下一張支票,「明天下午民政局三點,我等你。不要讓我再看見你,滾!」
支票落在地上,藉著門口的路燈看見額度正好是五千萬。
「謝……誒……」
時苒剛想道謝,結果一陣風吹走了支票,時苒緊張極了,立馬撲了過去撿支票。
因為跪的太久,膝蓋疼的鑽心,她人剛站了起來就跌倒在雪地中,眼見着救命的支票飛走,她無暇顧及其他,匍匐着過去抓住了支票。
那一剎,蒼白無色的小臉溢出一絲欣喜,說道:「阿衍,我拿到支票了,謝……」
一句話沒說話,她笑容凝固在臉上。
看着別墅門口,那兒空空如也,哪兒還有人影。
痛,不知身痛還是心痛,可那種痛感蔓延至四肢百骸令她窒息。
眼看着時間不早了,時苒強撐着痛得鑽心的腿,起身離開。
半個小時後,她抵達苒居。
懷揣着激動的心情,覺得馬上就能迎來春天。
只要還了最後的五千萬,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了。
然而,當她興沖沖的進了苒居時,卻發現大廳里滿是血跡,媽媽陳茜躺在地上,卻不見時光。
要賬的那些人若無其事的坐在一旁吃吃喝喝,好不爽快。
她步伐一怔,先是一愣,然後撲到了媽媽面前,抱着她大喊道:「媽?媽?到底怎麼了,你說說話啊,媽?」
「媽?你怎麼了?」
「媽媽,你別嚇唬我啊。」
時苒喊了好一會兒,卻不見任何回應,望着那些人問道:「我媽到底怎麼了?還有我弟呢?」
那些人聚了過來,一人說道:「你媽騙我們說要上廁所,結果跑去服藥自殺,你弟氣不過那刀捅傷了我們盧哥,人被送警局了。估計得牢底坐穿。」
自殺?
時苒腦子嗡地一下子炸開了,整個人有些崩潰。
「你說什麼?自……自殺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