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茶被懟的有些訕訕的,但還是嘴硬的嘗試着反駁陳易年。
「那我想省錢不行嗎,節約是民族傳統美德好嗎,我是有錢,我又不是冤大頭。」
陳易年看着她這幅樣子更來氣了,不想和她多廢話,冷眼看着她演戲。
「你今天到底是來幹什麼的。」
江茶尋思着,當然是來見家長的咯,不過這話她可不敢當著陳易年的面說。
「你可別管我了,你留姥姥一個人在外面走廊,你放心我還不放心呢,我要出去陪姥姥,你讓開。」
說完就繞過陳易年往外走。
陳易年拉住她:「這是我姥姥,不是你姥姥,用不着你費心思。」
江茶心道,什麼你的我的,早晚都是我們的姥姥。
江茶甩開陳易年的手,「姥姥身體最重要,我也沒有什麼壞心思,你放一千萬個心吧陳易年。」
我的壞心思可都在你身上呢。
江茶麵上有些不自然,趕緊走出去找姥姥了。
陳易年不想在姥姥面前鬧,怕姥姥又為他的事情煩憂,他跟在江茶身後,心裏還在想着怎麼樣才能讓江茶離開。
江茶跑到姥姥身邊,又蹲了下來。
姥姥拍拍她的腦袋,讓她坐到旁邊椅子上。
陳易年不滿意了,「姥姥,剛剛我站了那麼久,您怎麼不說讓我也坐會?」
姥姥被他逗笑了,做樣子要去打他。
「你和小丫頭比什麼呀?」
護士出來叫號,叫到姥姥了,江茶連忙扶着姥姥進去。
陳易年看她細心的攙扶着姥姥,心裏莫名的有些異樣。
醫生是專家醫生,能看得出來陳易年對姥姥挺好的。
窮苦男大學生給姥姥看病掛的還是專家號,很孝順,加分。
醫生看了看姥姥的檢查報告,臉色有些凝重。
他嚴肅的看着陳易年。
「陳先生,你姥姥的這個情況我相信你也了解,如果再不做手術的話,只怕…」
礙於姥姥在,醫生沒把話說的太明白。
但江茶不是笨人,她一下子就聽出了醫生的意思。
陳易年的臉色也有些難看,醫生接著說道:「心臟搭橋雖說不是什麼簡單手術,但現如今醫術已經很發達了,而且,姥姥目前的情況來說,沒有什麼比立馬手術來的更好了。」
姥姥握着陳易年的手,安撫着情緒不高的陳易年。
「阿年,姥姥已經到這個年紀了,也不想折騰了,姥姥不做這個手術。」
陳易年不看姥姥,只是對着醫生說:「李醫生,姥姥的事就多勞您費心了,您看着安排手術吧。」
李醫生點了點頭:「先住院吧,你先去辦理住院,手術等檢查項目結束後我就儘快安排了。」
姥姥捏了捏他的手,聲音加重了些。
「阿年!我說了不做就是不做,我不會允許你去求那個負心漢的!」
陳易年蹲下身子,耐心的笑着,「姥姥,我不去求他,我最近在兼職,我有錢呢,你放心做手術,不要擔心這些。」
陳易年不想讓江茶知道他家裡的那些事,他對着李醫生道了謝,扶着姥姥往出走。
江茶湊過去把他擠開,黏在姥姥身邊。
「姥姥,生病了就要住院的,錢的事情你不必擔心,你要相信阿年呢。」
陳易年想趕她走,但他要去辦理住院手續,姥姥一個人他不放心。
他抿了抿嘴,對姥姥說:「姥姥,我現在去辦理手續,你讓她陪着你,我一會就回來。」
江茶揮了揮手,趕他走:「去吧去吧,快走吧,我來陪着姥姥。」
陳易年不放心的三步一回頭的走了。
江茶扶着姥姥慢慢往出走,姥姥拍了拍她的手。
「茶茶,你去勸勸阿年好不好,阿年念書很辛苦的,你讓他別管我這個糟老婆子了,我這輩子呀,也活夠了。」
江茶不高興的打斷姥姥的話:「姥姥,你這說的什麼話呀,阿年怎麼能不管你呢?您好好看病,別想那麼多。」
「茶茶,阿年真的很苦的,他媽媽很早就離開了,他父親,也是個負心漢,他念書已經需要很多錢了,我不想他為了我再去求那個白眼狼!」
江茶試探性的問了問:「姥姥,阿年的父親是…」
姥姥突然激動起來,氣的咳嗽了幾聲,江茶連忙拍了拍她的背。
「整個A市,姓陳的也就那麼幾個罷了。」
江茶稍一思索,姓陳的?陳易年又在陳氏集團實習,難道…?
江茶剛想再問問姥姥,陳易年卻回來了,江茶識趣的閉上了嘴。
「姥姥,我辦好手續了,我現在帶你去病房好不好?」
陳易年語氣還是很溫柔,耐心的哄着姥姥。
姥姥很不高興,只拉着江茶的手往住院樓走,看都不看陳易年。
陳易年看着年邁的姥姥,微不可察的嘆了口氣。
難不成,他又要去找陳申嗎?
陳易年安頓姥姥的時候,一轉頭髮現江茶已經離開了。
陳易年皺了皺眉,心裏不知道怎麼的,有點不舒服。
走了都不知道告訴姥姥一聲,沒禮貌的千金大小姐罷了。
陳易年扶着姥姥躺在床上,姥姥還想勸他,被陳易年打斷了。
「姥姥,我不會去求他的,你不要再擔心了,你安心養病。」
「阿年,你這些年跟着姥姥已經足夠苦了,姥姥不想你再為姥姥的事費心了。」
陳易年給姥姥掖了掖被子,「姥姥,你的事怎麼能是費心呢?」
病房並不是獨立的,裏面還住着一位年輕的女子,身邊陪着的是丈夫和孩子,難免有些吵吵鬧鬧。
江茶突然推開門進來了,身後跟着何助理,兩個人手裡都提着大包小包。
「姥姥,我剛剛去給你買了點必需品,省的陳易年還要回家去拿,太費時間了。」
陳易年伸手攔在她面前:「你怎麼又來了,把你的東西拿走,我不需要。」
江茶從他胳膊底下鑽過去,理都不帶理他的。
「茶茶,你把這些拿回去,怎麼能讓你破費呢?」姥姥也不贊同,勸着江茶把東西帶回去。
江茶指揮着何助理把東西放下來,但是沒讓他把東西拿出來。
剛要說話,陳易年拽着她往門外走,邊走邊朝姥姥說著:「姥姥,我和江茶說幾句話,一會兒就回來。」
陳易年的手勁很大,江茶好像每次見他都要被毫不憐香惜玉的拖拽一次。
「你能不能不要再來醫院也不要再來纏着我了?江茶,你才見過我幾次就說喜歡我?你不覺得你的喜歡很廉價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