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所有食材清洗完,何正就幫不了蔣進的忙了。
不過他也沒閑着。
看齊秀的行李箱還在涼亭邊上,他幫忙提上樓,而後開始收拾房間。
蔣進一個人,在炤旁邊忙碌。
做菜是他負責的內容,他本來遊刃有餘。
可兩周不見的旦旦,學會了偷腥,何正離開了,它就湊了上來。
比它頭還大的肘子,差點就被它叼走了。
幸好蔣進及時看見:
「咴!你個小東西!兩周不見,居然學會偷東西了。」
旦旦看到蔣進趕,連忙跑開。
蔣進笑罵:
「跑得倒快!」
一會兒後,蔣進笑不出來了。
旦旦一有機會就來偷菜。
蔣進又要做菜,又要防旦旦,實在忙不過來。
捉襟見肘的他決定下手逮旦旦,把它關進豬圈隔離。
旦旦似乎察覺到蔣進準備抓它,任蔣進怎麼逗它,它都不向蔣進靠近,也不停在原地等蔣進靠近。
軟的不行,蔣進只能靠硬實力,他開始了追逐。
旦旦開跑。
旦旦跑得真的很快,再加上它對地形特別熟悉。
蔣進逮了好一陣,沒抓到旦旦。
炤上鍋里傳來的味道,將他緊急召回。
而後,旦旦又來了。
蔣進氣得不行,他只能請求外援,對屋裡喊:
「何老師,何老師。」
何正聞聲出來:
「蔣老師,什麼事?」
「把旦旦控制住,它太煩了。」
「我們旦旦很煩嗎?」何正走向旦旦。
旦旦沒跑,它坐在地上,對着何正搖尾巴,吐舌頭:
「很可愛啊。」
何正輕輕伸手,便輕鬆的抓住了它。
蔣進忍不住叫好:
「幹得漂亮,何老師,把它關進豬圈,別打擾我。」
旦旦被關進豬圈,它望着何正,表情可憐極了:
「旦旦,不是你何爸爸不幫你,只是家裡,是蔣媽媽做主,乖啊。」
何正重新回屋裡收拾。
蔣進專心做飯。
齊秀認真看書。
彩虹屋,恢復了平靜。
直到一段時間過去,遠處傳來喇叭聲。
一輛贊助轎車出現。
今天的客人,到了。
一個穿着紅色連衣裙的女人,帶着略顯浮誇的笑容,從轎車裡鑽了出來,用略微浮誇的聲音喊:
「來客人咯,接客咯。」
她是何正《快樂起點》合作多年的搭檔,也是何正最好的朋友,柯蔭。
何正從二樓卧室的窗戶探出頭:
「蔭子?真的是你啊?之前聽電話,我完全沒聽出來,你偽裝得太完美了。」
「……」你電話里可不是這麼說的。
柯蔭將行李從轎車後備箱提出來喊:
「何老師,下來幫我提箱子啊。」
「沒空。」何正揚了揚自己有點髒的手:
「我在收拾房間呢,兩周沒住了,有些地方有灰塵。」
「那……」柯蔭看向涼亭,發現看着她的齊秀,她不見外的熱情招手:
「齊秀,來幫我提行箱子。」
「沒空,不來。」齊秀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拒絕。
想什麼呢,在《嚮往的生活》,他連青姑娘的行李箱都沒有提:
「你自己上來吧,蔣老師要做菜,也沒空。」
蔣進這時候拿着鍋鏟,在柯蔭面前露了一面:
「齊秀有一點沒說錯,我真沒空。」
「……」
柯蔭不是一個輕言放棄的人,她繼續努力,但齊秀一直沒有妥協。
最終,何正出來,幫柯蔭提行李箱,才結束這場鬧劇。
何正把柯蔭的行李箱提進屋。
柯蔭踩着重重的腳步,走進涼亭,在齊秀旁邊,坐下:
「假模假樣看什麼呢?」
「《寫一首簡單的歌》。」
「沒看過。」柯蔭將齊秀往外推了一點:
「一起看看。」
齊秀將凳子往外挪了點:
「相比推我,移書是不是更簡單一點。」
似乎,有點道理,但柯蔭蠻橫的不管:
「廢話少說,你看到哪了?」
「這。」
柯蔭跟着看了一會兒,放棄了:
「怎麼《寫一首簡單的歌》,這麼難啊?」
「難嗎?」齊秀覺得挺好理解的。
「嗯,特別難。」
柯蔭放棄看書,走了,進屋找何正閑聊。
齊秀將座位搬回原來的位置,以端正的視線,繼續看書。
大約十分鐘後,又一輛贊助轎車開來,在院子外的水泥路停下。
兩個人從車上下來。
一個女生,氣質嬌弱,身材柔美,眼睛藏着讓人忍不住憐惜的迷霧。
她是2017年華夏美女榜排名第8的韓采。
另一個女生,腦袋亂轉,眼睛亂瞟,是個不消停的人。
她是天真爛漫,活潑機靈的花菱。
齊秀看過去的時候。
花菱也正好看到了齊秀。
她雙手手背墊在下巴下,提着手肘比划著一個大大的愛心:
「齊秀哥,看看誰來了?!」
齊秀眼睛離開花菱,看向韓采:
「哇,來美女了,你好。」
韓采捂着嘴,回以輕笑:
「你好,齊策劃。」
花菱不滿揮手,擋在齊秀和韓采之間:
「齊秀哥,我也是美女,沒看到嗎?」
屋裡,窗戶,柯蔭探出頭:
「兩位美女,他是懶人,連我這樣的美女的行李都不幫忙提,你們放棄吧,自己提着箱子上來。」
花菱不信,她認識的齊秀哥不是這樣的:
「齊秀哥,幫我啊。」
「不幫。」齊秀不留情面的拒絕。
「……」花菱鬱悶的指着韓采:
「那,韓采姐的箱子,你也不許幫忙提。」
韓采看向花菱:
「???」
齊秀理所當然的點頭:
「當然,也不幫。」
花菱對齊秀的不偏幫表示滿意。
韓采眼睛裏的迷霧,倒映出迷霧一樣的花菱,這樣同歸於盡,有什麼好處?
何正就知道,院子里的兩人,都不會幫客人提行李,他默默的出屋門,出院門,下階梯。
「我幫你們吧。」
……
兩個女生和她們的行李箱進入院子,跟着她們的,還有一個籠子,籠子里,有一隻雪白色的兔子,這是她們的禮物。
這個禮物,讓何正看向從屋裡出來的柯蔭:
「蔭子,你怎麼沒帶禮物?」
柯蔭沒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說:
「在市場,我想買禮物來着,但我身上沒帶錢,就算咯,我來這裡,不算禮物嗎?」
「不算。」
「噯,口是心非的男人。」柯蔭鄙視着何正,走到韓采面前。
「這個世界上,難道只有魔鏡不會說謊嗎?」
柯蔭拿出一面鏡子,問:
「魔鏡啊魔鏡,你說,誰是這個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?」
『魔鏡』默默的倒影着柯蔭的背影,柯蔭臉上露出浮誇的笑:
「噯,在韓采面前,依然選擇我——真是一面有原則的魔鏡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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